第十五章：揭开
认识小艾之后，时间已经过了五天。距离寒假结束越来越近了。在我的眼里，节日是不存在的，包括春节，我也只会在家里呆着。节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不一样是24个小时一天吗？不，是23小时59分51秒一天。
然而五天时间过去，我们还没走到魔族的区域去。原因非常恶劣，对某人来说非常恶劣，就是落樱那家伙一直在送人头给我们杀，而我的名字从五天前到现在就没有不是红色的时候。红名无法进入城市，这个设定众所周知，否则到了主城霍里普雷斯的门口就会被那里得卫兵直接杀死。除非你觉得你能打得过卫兵。
在这段时间里，我把小艾介绍给了R神，希望小艾能加入R神的团队中。不过话是这么说，小艾却从来不和R神他们组队，一直都是在我和女王的队伍中。所以我也了解到了这个妹子的不少信息。
比如说她真的是一个平地摔狂魔！！！
在「毒液洞穴」的最深处，因为她的一个平地摔导致未及时治疗，R神阵亡。在一次被落樱手下追杀的过程中，一个平地摔导致我连挨4刀，HP直接见红。在「风之遗迹2层」，一个平地摔导致漏怪，我队伍和R神队伍一共7人，除了我一个红名被保护逃跑了以外，其余6人全部阵亡。。。。。。
这还不是最坑的，最坑的是她的加点！！！全力！配合上自己的「百发百中」，简直就是一台人型绞肉机，走到哪里就是一片腥风血雨，小怪遇上她那叫一个悲壮。这比战士还要热衷于近战的奶妈，惹不起惹不起。技术还了得，和R神PK五盘，4胜1负。当然这里面很大程度是「百发百中」的原因。
2月11日，春节后的第三天。按理说大家都会在这种时候去亲戚朋友家拜年，可惜我没有过节的习惯，虽然父母都有要求带我一起去拜年，不过因为我一味拒绝，他们就没有带我出门了。然而今天我还收到了一个请求——
小艾：2月11日，出来“畅响世界”888号房间。
“畅响世界”我有听说过，是一间在我家附近的KTV，只需要坐两趟公交车就能到了。
作为一个死宅我竟然会知道这种KTV，我感到十分的欣慰，原来我还没有宅到脱离世界的程度。。。嘛……其实我好歹也在那里一个人开个房间练过几个小时的歌的。
不过888号房间 ，按道理应该是party房吧。小艾开party干嘛叫上我？不过既然人家女孩子都这样叫了，我没有道理不去的吧。
好吧，其实真正想去的原因是宅在家里太久，想出去走走而已。绝对不是想去见见小艾，我对小艾虽然有兴趣，不过并不是对她长什么模样感兴趣，而是对她的性格。
等了大概十分钟的公交车，坐上去再转一辆车后，就能到达目的地了。大约用了一个小时的坐车时间，再加上步行十分钟左右路程，就到达“畅响世界”的门口了。
『请问一下，888号房间在哪里？』
我走到服务台，向服务员发问。 才刚刚说完，服务员就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愣了片刻才有一个人站出来。
『请这边走。』
服务员优雅的伸出手，表示带我过去。
我跟着服务员转过了几个弯后，来到了888号房间的门前。
出奇的，它并不像在举行派对什么的，反而十分安静，没有唱歌的嗓音，也没有播歌的声音，只有一首叫「潮鸣」的纯音乐在播放着。
『失礼了。』
我推门而进，习惯性的说出敬语。
映入眼帘的不是热闹的场景，也没有挤满人的情况。相反的，房间内十分空旷，玻璃桌子上放着两个果盘和两个似乎还没被移动过的麦克风，房内空无一人。
『额，你来啦。』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略显成熟的女生从洗手间走出，声音很轻，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端庄？妖娆？还是风尘脱俗？可以说，这个是我看见这么多女生以来，最漂亮的一个，比女王还漂亮，不开玩笑。
『小……小艾？』
『初次见面，张艾，Lv.8牧师。』
小艾礼貌性的伸出手，介绍自己。
『额……熊希宇，Lv.5魔法师。』
我轻轻握住小艾的手，有些紧张。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手呢，没想到摸女孩子的手会有这种手感，软软的，是因为没有老茧的缘故么？
不过我还是能保持理智的，只是没有想到，游戏里面的小萝莉在现实中竟然是这么一个女王模样的女生。与苏雨沐相比之下，感觉苏雨沐更像是一个御姐，而不是女王。
『在想还有没有其他人要来么？』
小艾应该是注意到我在发愣，于是问道。
『额，呵呵。』
我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并不是，但是否认的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她其实我在震惊她的模样和举动。
『没有其他人了，就我们两个。』
小艾微微一笑，道。
『额……』
原谅我在现实中并不擅长交际，其实平时的话我连正眼看着女生的勇气都没有。
『坐吧，不用拘束。我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等会儿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一下呢。』
小艾很随意的坐到沙发上，道。
『额……』
我的尴尬症又犯了，只坐到了沙发的一角，离小艾远远的，目光也不敢转移到她的身上。
『看来你在游戏中和现实中的区别很大呀。』
小艾对着我轻轻一笑。
『额……你，你也是。』
………………我这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你也是！！！！智商秀逗了！！！
小艾听了以后，愣了一下，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
『不要紧张，要不要先唱几首歌？』
『可以……』
听到我的回答，小艾就直接把麦克风抛到我这来了。自己就走到屏幕前点了几首歌。
我看了下列表，全是情歌……还有对唱的。。。。。。
『对……对不起，我不会唱这些。』
小艾听了，看了我一眼，好像突然醒悟了过来，于是就把列表都清空了，重新点了几首。
接下来的列表都是我会的歌……真的很神奇。她的交际等级怕是不会低。
嘛，如果要问她是怎么做到点了的歌都是我会的歌的话，我应该能猜到。她判断出我是现实中不擅长和女生交谈的人，于是就去先选一些情歌来看看我是不是想要恋爱的人，很显然，我不是。所以我不会唱情歌。于是她便换了几首比较“宅”的歌，这种歌，就是我会的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日语，脑袋就会立刻变得清晰了起来。
几曲日语歌过后，我紧张的心情也有了一些平复。
『声音很不错哦，哭腔也很出色。那首「樱花樱花想见你」唱得很有渲染力，难怪在游戏中伪声没有被其他人识破。』
当初小艾识破了我的伪声，自然也知道伪声这项技能。
『过奖了。』
『而且脸也没有豆豆讲得那么糟糕，反而挺英俊的。』
『真长那样的生物还能叫人吗？』
我无奈的说，伴随着小艾一个坏笑。
『看来你已经进入状态了，那我们就进入主题吧。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听完，我深深得吸了一口气。说实话我真的有什么问题要问她的。比如说小艾为什么叫我出来，目的是什么，我做过一些猜想，就像我在游戏中第一次看见她时，我无法看透她，所以她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也不会因为小事情而把我叫到这里来。所以她一定是看穿了我拥有什么她不拥有的东西或者某项技能，一种对她有用的东西或技能，至于是什么我不能确定，或者是看中了我的技术吧。亦或者是我被她完全看透了，不，完全看透的话就没意思了，应该是某一点她看不透而想要了解。
『那就失礼了，你多大？』
『十六岁。』
我摇了摇头，抬起手指了指她的胸，表示不是问年龄多大。
小艾微微一笑，道：
『有些信息，还是不知道更好一些哦~』
很稳重！我刚才故意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她肯定看见了，然后我却问了十分幼稚的问题，正常人都应该会觉得嫌弃吧，但她居然这么淡定。然后我又问了个非常失礼的问题，她却不生气反而很巧妙的回答了。
看来，我遇到对手了。
能把这么流氓的事情说得那么一本正经，请问除了我还有谁？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小艾见我没有说话，便问道。
那我就要认真了。
『如果，知道结果是以悲剧收场的，那么你会怎么去做？』
『嗯哼？有趣的问题。我的话，会毁掉吧。』
『这样么？那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虽然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去毁掉，而是会继续维持。虽说未来一定以悲剧收场，但是我追求的东西，并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所以毁掉实在是下下策。
接下来我的问题就问完了，因为再问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和她追求的东西不同，方向自然不一样。所以经过得到了她的答案，也未必适用于我。
『问完了吗？那换我问了哦。』
我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你喜欢豆豆？』
『是。』
几乎没有考虑，我便回答了。我早就在脑海里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所以当她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能立刻回答出来，内心毫无波澜的回答。
『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呢。但是，你！说！慌！』
哈？怎么可能，我对女王一片忠心，你竟然说我不喜欢她？我是抖M吗？难道谁做S我都会接受吗？
不过……
『理由呢？』
虽然心里是那样想的，但我还是……想问问原因。
『你了解她吗？』
……
这个问题让我哑口无言。认真想想，或者用一个我第一次见的路人相比，我会更了解路人而不是女王。女王她实在藏得太深了，我对现在的女王的了解仅仅是一个女王的性格，其他的完全没有看头，虽然有些猜测，可又不太相符，我无法给予肯定。而我的确对她感兴趣。我不知道我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她此时的性格，如果是性格，那就出问题了，很大的问题。
为什么突然就说起这个了？真是讨厌的感觉。
『想通了？那我就继续说了。』
『嗯，你问吧。』
或许这个问题我要留给我自己去想想了，而小艾也不强迫我要说出答案。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嘛……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换在没见面之前或许我可以立刻回答出来是个总是平地摔的蠢萝莉。但是看见真人以后，完全刷新了我对她的印象。游戏中的小萝莉，现实中的小艾，二者我甚至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人格分裂？』
我想了很久，脑袋中只剩下这个答案。
『真是过分的答案呢。但是，没错哦。而且，你们也是哦。』
嗯？我十分不解的看着她。
『果然连自己都不清楚吗？不过也是。因为你自己的性格改变得不够彻底所以无法自知。而豆豆，就是完全的了。』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不，你听得懂。只是你在害怕，你害怕你喜欢的那个豆豆，不是真正的豆豆，也害怕如果豆豆喜欢你，那个你也不是真正的你。』
闻言，我真的楞住了。这种被直击心灵的话语听着真的难受，仿佛全身**在他人面前任由他人阅览一样。然而，她真的说中了。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我紧紧地咬了咬牙，实在难以忍受这种被戳中心扉的感觉，真的好痛苦。
『因为，我看上你了。』
『呵呵，这感觉真是讨人厌。』
『谁都讨厌这感觉。它就好比小说中的心魔梦魇，但如果不正面去接受，一味去逃避，指挥让自己的弱点更贱显著，相信你自己也已经想过了，所以我不介意做一回“医生”』
小艾的语言很直接，也很正确。这应该算是我的伤疤吧，也许大多数人的伤疤都和我这伤疤相同，就是不能真正去做想做的自己。我的确有为自己想过，也去尝试过，但得到的却是冷嘲和热讽。那时候我便仰慕那些活在集体中的人，特别是那些集体的中枢和核心。于是我试着改变，最终披上现在这件“外套”，朋友们都因我的“外套”而露出笑容，而我只能强颜陪笑。因为这个“我”，并不是真正的，我想要做的“我”，朋友们喜欢的，只是我那华丽的“外套”罢了。
『呵呵，自己是“病”得最重的，却说着要当我的“医生”，你在开玩笑嘛？』
我笑了笑，质疑道。
听了我的质疑，小艾嘴角微微上抿，笑了笑：
『正因为我是“病”得最重的，所以才有资格做你的“医生”啊。』
『听你这么说，我是三人中“病”得最轻的咯，那你为什么不先“治”女王呢？』
『因为……她只能由你来治。』
小艾模模糊糊的回答道。但又很直接，也很稳重。她似乎能看穿我所想的任何东西，如果不知道她的年龄，再加上一块不透光的板间隔着我俩，或许我认为我是在和一位久经沙场的社会人士在聊天。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对她的印象再次发生改变，于是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呵呵，张艾，16岁，ID「霸气十足Bi炸天」，Lv.8牧师，一个只会平地摔的小萝莉，你还想听什么？』
嗯……还是不想告诉我更深层的信息吗？
嘛，那就让我一步一步去挖掘吧。
『熊希宇，17岁，高二就读学生，以后请多指教了。』
我恢复了心态，轻轻鞠躬道。
『你好像还没给我答复。』
『“医生”吗？那就拜托你了。』
『不是这个，另一个。』
『什么？还有其他的么？』
『我看上你了，要做我男朋友不？』
『哈？』
『我看上你了，要……』
『没兴趣！』
『嘤嘤嘤……』
…………
简单的相处了一会儿后，我也该离开了。经过了小艾的点拨后，我也想通了不少，可如果突然就改变的话，那就感觉有点突兀违和了，身边的人会很疑惑的。就好像一个乐观的人突然自杀了一样，看似莫名其妙，实则无人懂罢了。
嘛，想那么多干嘛。既然决定了要怎么做了，那就不能后悔。不后悔从前，只放眼于未来，这才是现在的我的宗旨。
……其实是因为往事令人不堪回首而已。
经过两转的公交车路程，时间也快到晚饭的时间了，老妈应该还没下班，那就去菜市场买了菜再回家吧。嗯，饭也煮了吧。
虽然只是高中生，但是因为家里经济状况其实并不怎样，所以家务活什么的我很早之前就会了，炒饭做菜之类的技能，虽然不高，但是最起码还是有达到能吃的地步的。
菜市场的摊位几乎都已经收摊了，人数不多，我简单的买了一些卖剩的一些不怎样的青菜和几块排骨，便往家里走。
然而直觉告诉我，我身后有人跟着我。
『谁？』
我迅速回头一看，在我身后不远处，一位身着西装，身高和我差不多的，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里。
『戒心不错，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男人举起双手，表示并没有恶意。
『进菜市场的时候，人不多，就注意到了。』
『不愧是能第一个进入主城的人。厉害。』
听到主城，我立刻变得警戒起来。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女王，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已经进入主城了的。
『你是谁？』
『哦，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刘承明，来找你合作的人。』
合作？
『熊希宇，或许我能帮到你什么。』
『不需要。』
『二十万，你想清楚了。』
这家伙……做过功夫。
『来我家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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